左手的异乡·右手的故乡
我们一起咬着牙看雪地里听怎样怎样的一个又一个城倾 从此我对你说我是你左手的异乡,右手的故乡
--xj·题记
1
很就很就没有碰文字了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。以前总是喜欢在某一个昏昏欲睡的下午一口气写完三节课，一抬头就听见老师说放学。然后把自己的笔记本仍进书包里拍拍屁股走人。
那些漂亮耀眼的阳光已经关闭在某一个山冈，而现在，我看不见阳关，听不到灰色的鸽子煽动翅膀准备逃离的声响。
那些美好的祝福已经遗失在某一条铁轨旁边，而现在，我听不见赞美，听不见那些愉快的时光在某个人身上拔节生长的声响。
教室总是换了又换，同学总是聚了又散。
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
２
刚放假的时候我就去和以前的同学聚了一次，同学还是以前那些，１０多个人打牌的打牌，看碟的看碟。动手把晚饭吃了，然后大家就开始散了，最后走得只剩下５个人。
旭儿说越玩越无聊。
尹子说没意思，大家变了好多。
结果我们５个人在午夜找到一个很廉价的旅馆里面花３０块钱睡了一晚上，５个人睡一张大床，横着睡的。还是以前那些人，还是以前的样子。有个女生说她冷，我们就让她睡在中间。谁说了好多话，谁迷迷糊糊就睡着了。
半夜我被冻醒起来，发现那个夜晚真的很冷，第二天大家就草草的回家了。谁也没说什么。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。
３
以前初中的时候，我们班是年级最团结的了。每天一放学一大帮同学就去网吧挑cs或者星际。
晚饭过后总是在一起踢足球，在把别人玻璃踢碎以后一哄而散；在夹杂着知了叫声的昏昏欲睡的中午，在老师的讲课声音中安静的入睡，醒来以后发现已经快放学了而激动不已。
我甚至还记得初三毕业了，我们在酒吧里的那一个星期，昏暗得没有尽头，每天在昏沉的啤酒和破裂的摇滚中度过的那些没有星光的夜晚。总是离人泪，总有镇魂曲。总有故事忘记对你讲。
记得有一天我们从酒吧里出来，去了一个废弃的建筑工地，１０多个人坐在一堵石墙的前面，说了好多，是谁说的再见我都不记得了。我只是记得那天没有月亮，没有星光，旁边的高速公路总是不断的有车路过，明明灭灭的车灯破空而来，我们无助的青春轻易的被这些灯光刺破，似乎没有肉体，也没有灵魂。
我企图听见那些云朵之上忧伤的灵魂的歌唱，想听他们唱镇魂曲，唱安魂曲，唱那些来自天堂的歌曲。
不知道是谁轻轻的唱起了一首很哀伤的歌：“他们都老了吧，他们在哪里呀！幸运的是我，曾陪他们开放！”我突然间说不出话来。
４
三年之前，我开始念初三。我知道等待我的是高中。
三年之后，我开始念高三。等待我的是什么我却不知道。
５
初三的日子是幸福的，我们在每个星期一就会用书包把啤酒运来寝室，几个人打开音箱窦唯的孩子般抗拒的声音从音箱里传出来，然后几个人在桌子边开始喝酒，喝完又在窦唯的声音中睡觉。我记得我们最喜欢的歌曲叫《哦！乖》现在我却记不起它的歌词。
那个时候易俊总像个大人般对我说话。他说你这个人啊，太浮躁。我说那你呢？他只是微笑着不说话，偶尔在他虔诚的阅读书本，孩子般看着窗外黑色的天空的时候，我才觉得他这个人那，太寂寞。
有些时候，我总是不会说话，和着他跑很多地方，站在高速公路的边上看着明明灭灭的车灯，想说很多话却说不出来，有时候看见易俊的嘴巴在动，我想他在说些什么，却被旁边高速驶过的车声冲散了。
有些时候啊，他说你总得有些理想，我想说我有理想啊，理想大呢，我要这样，我要那样。我说得神采飞扬，他却很落寞的样子。他说他要考清华。
我总是有很多不着边际的理想，而易俊看着我神采飞扬的说话，却有他更实际的理想。
我这个人注定是浮躁的，空有很多光环，而本质确实：空洞。
易俊这个人注定是安静的，没有太多荣耀，而本质确实：实际。
６
现在我念高三了。每天主课主课的上，我却没有更大的感觉，他们说我麻木了，我想也是。连实验班都有学生一个星期一个星期的不上课，我想大家都麻木了。
没什么原因，我总是想高考以后回到自己的根去。我的根在哪里我却不知道。或许是金戈铁马的大漠，或许是小桥流水的江南。我这个人那。总是很极端。
其实我喜欢北京，我喜欢每天薄暮时候的北京。几千年的文明古都在薄暮下总有几分安静祥和的景象。
刚才看到一个flash，说：有一天我见到自己的童话的房子就决定不在旅行了。可是我的童话在哪里？
７
我有个网友一直在听摇滚。黑暗金属。我也一样。我不知道人的本质是不是都是黑色的，但是我想我是，那些黑色的寂寞，黑色的忧伤有些时候总是没有人懂。没有人知道。只有在听轰隆隆的摇滚才能释放出来的感觉。
我现在的cd都收在抽屉里了，以前初三的时候，我们会在床边的木板上摆成一排，那样很容易找到碟子。
有一天pp姐给我一首很安静的纯音乐的时候我却很喜欢，我总是这样的两个极端。要么就很暴烈，要么就很温柔。我总是在写文章的时候，寂寞的时候一遍一遍的听，里面海洋的声音让我很安静。感觉黑色的夜空下的大海在安静的起伏，哗—哗—哗。
８
我写了太多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写什么，你听了很多恐怕也忘记了我在写什么。
９
今天看见栎轩从我旁边过去自己却说不出话，她对着我笑，我甚至忘记她的脸了，但是我记得她的微笑很甜，很甜。我却永远不能享受了。
我选择了一种安静的离开方式，到最后来我却发现自己念念不忘的东西任凭它给你再大的伤害，也没有勇气去遗忘。顾湘说过：那些曾经念念不忘的事情，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中被我们遗忘了。
是幸福吗？是悲伤吗？是巨大的忧伤却无法排遣。
我只是记得自己选择的东西就不会后悔。我还记得xj说过：我是你左手的异乡，右手的故乡。但是我是谁的故乡又是谁的异乡我真的不明白。
| 
发表于 2004-11-21 13:24
|